【终结的炽天使】米迦x百夜优一郎——《金丝雀》（上）
好多年前写的烂文。文笔又菜剧情很迷还莫得结尾。我已经忘了当初是什么设定了啊啊啊啊脑壳痛。
各位老爷随便看看啵。( •̥́ ˍ •̀ू )
楔子.
那年一场至大浩劫，人们慌张的哭泣与求生的嘶吼充溢着每个角落，火焰忽得腾起万丈，将黎明的天空燃烧殆尽。
披着黑色带帽风衣的高大生物们如幽灵般出现，行走在尸横遍野的公路上，仿佛是暗的死神，怜悯，而又疯狂。
所有未满十三岁的孩子都被关进了囚笼，尚还稚嫩的眼睛望着这边的宫殿，再望向那遥远的、象征着自由的雪原，内心充满渴望。然而鲜红的流失，生命之源的消逝，那些奢求，都随着双眼的闭合不复存在。
1.
“我们一定要逃出去。”
“米迦。”
“嗯。”
他的脸被一双小手给捧了起来，对面的人双眸弯弯，笑得傻里傻气，声音却又故作坚强得很：“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，优酱。”
这里的夜很冷，空气中混着血液甘甜的旖旎香气。他握住了枪，看着那上面由于冰冷金属而泛出的银光，就像是看着光明的眼神，兴奋而炽热。
出去的一瞬间，他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——那些和他一起逃离，却未能成功的人们的气息腐烂了，所有人的面容都凝在他的眼前，一遍遍掠过，最后停滞在那个人的脸。
那个把所有寄托交予他，将他推向了黎明，然后消逝在黑夜里的人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
他猛得抱住那个高大的男人，对方由于没有准备而被他扑倒在了雪地里，他拽着那人的衣服，表情阴狠：“我要杀了它们，我要屠尽所有吸血鬼！”
眼泪顺着他脏兮兮的脸流了下来，砸到那人的脸上，再流进了雪里，熔出了两个洞。他感觉有只温暖的大手抚摸着他的头，然后告诉他：“好。”
他一直觉得，这一生，他都亏欠了那个人太多。他只能尝试以报仇的方式，屠杀吸血鬼，安抚那个人在天之灵。
然而他错了。
风忽得吹起，卷起了一地枯黄，风沙弥漫，两剑对峙时，他终于看清了对面之人白衣下的面容。
一刹那，死水流转，诉不尽的过往。
2.
“……米迦？”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，接着手上一软，剑“哐啷”一声掉到了地上。对方似乎怕伤到他，很快速地撤去了所有力量。他退后两步，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衣人，然后又犹豫着上前，伸手想要去碰那人，“……米迦……是你吗？”
白衣人顿了一下，避开了他的手，然后将帽沿往下拉了拉，竖起刀一转，拿刀锋对着他。
“米迦，你在做什么？” 他被迫后退，一脸惊讶。与此同时，红莲在打斗的空余间朝他怒吼：“优，你在做什么？！快拿起刀，那是吸血鬼！”
“不……他是米迦，他是米迦！”他摇了摇头，又试着往前走，“米迦，我是优啊，以前的，小优！”
白衣人不为所动，剑尖逐渐没入他的左肩。他却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，只是往前走，仿佛只要往前走，所有已成的一切都会化作风尘，只余下了他，和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人。
白衣人突然将脚一钩，把剑踢到他的怀中，这一切，都发生在刹那，被飘起的白衣所遮掩。对方咬紧牙关，狠狠地从口里挤出了几个字：“混蛋，你疯了吗，拿着！”
“米迦！是你——不，你要做什么！”
幽幽的绿光忽明忽暗地闪，其中掺杂着的暗红色却触目惊心，几乎要灼伤了他的眼。米迦腹部已经被洞穿，血“嘀嗒嘀嗒”地流下，染红了一地黄沙。他低着头，又往前走了一步，而那把抵着优的剑，不知何时就已放下了。
“滚开。”
优的心像是突然被狠狠地捏住，身体似乎被用力向上抛，然后掉下来摔在地上，支离破碎。他迅速收回刀，想要抱住对方，想要告诉他自己依然是他的朋友。然而米迦只是用力拍开他的手，怒道：“给我滚开，你这肮脏的人类！”
米迦捂住伤口，退后两步，摇摇晃晃，一只手从后面伸出，扶住了他，随后，戏谑的声音如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：“哎呀，小米迦，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伤到了呢？真是弱得很啊~”
费里德！
米迦咬了咬牙，将头偏向一边：“要你管！”
然后他暗暗在风衣下，在只有优能看见的角度握紧拳头，再伸出食指与中指，指向红莲所在的方向。
快走。
这是我能给你的，最后的提醒。
优还记得那个手势。
当初他之所以能逃出来，就是因为它。
可是，事到如今，米迦还是想要他逃吗？！
“不。”优突然竖起刀，刀刃对向费里德，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动作。阳光变得更加刺眼了，那些明亮的碎屑划过优的刀锋，形成了锐利的剑气。他头上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所浸湿，正一颗颗地顺着脸颊流下，也同样凝着耀目的光辉。
米迦惶恐抬头，却见阳光下的少年，已经准备冲上来了！
“呐呐，这孩子——诶！”费里德的刀只拔出了一半，便被米迦给硬生生按了回去。他伸出手，将费里德往后一推，冷声道：“这是我自己的事，我会解决的。”
然后，毅然拔剑，重新冲了上去！
远处红光和绿光交织缠绵，其中已不分人影，风沙逆风而上，伴随着阵阵剑气，一切都如一场故梦。费里德抬了抬下巴，环着手，看向远处，不禁笑道：“真是个可爱的孩子，还知道护人啊……”
“可爱到，让人忍不住想把他吃干净呢~”
远处，米迦绝对压制着优，直到把他逼到一堵废墙边。红莲在另一头看见了这一幕，紧紧锁住了眉头，他迅速解决了周围一群阻碍的吸血鬼，然后提着真昼之夜，一路飞奔过来，边跑边道：“筱娅，与一，拦住那只贵族！”
费里德显然也明白了红莲的企图，他刚刚动身，便被一支箭逼住了，寒光随之而来，差点削掉他的一缕头发。费里德挑了挑眉，伸手拔刀，飞快向前，不顾箭雨直接向筱娅发起进攻。
而墙的这边，米迦突然生硬地勾起唇角，下一刻，红色的花便开满了优的眼。
红莲按住优的肩，问道：“没事吧？”
优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用一种极度悲哀的眼神看着虚弱的米迦，仿佛下一刻，那忧伤便会流出来，洗掉这满眼的血花。
他果然，又是故意的。
3.
死一般的沉寂。
优坐在破败的城墙之上，垂着脑袋，一言不发。这里虽然是安全区，但是由于地形复杂，建设破坏太严重，以至于此处人迹罕至。他听着风骤然吹起，呼啸而过的声音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优？”
他回头，看到筱娅拿着两罐水，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筱娅。”他低声回答了一句，接过她递给他的罐子，然后“呯”的一声打开，用力灌了一大口。筱娅先是皱了皱眉，忽而又舒展开来，就着城墙坐到他身旁，歪着脑袋问他：“今天那只吸血鬼，你认识吗？”
优沉默不说话，过了许久，才像是下了决心地回答道：“他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是我还未成为帝鬼军成员时，在吸血鬼囚笼里的家人。”
优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后，无神的喃喃湮灭于风中。他放下水罐，伸手捂住了脸，将头深深地埋入两膝之间。筱娅叹了口气，伸手拍了拍优的背，以示安慰，然后跟他说：“如今你还能再见到他，你有什么好伤心的？”
优的身子突然抖了抖，下一秒，筱娅仿佛听到了他的呜咽。他极力压制着那些声音，却还是让它们流了出来。优像是一头困兽，绝望地发出最后的嘶吼：“可是他不再是我的同伴了……”
“但是你想过吗，他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在吸血鬼的眼皮子底下把你放走？”筱娅两手撑着城墙，似是无意地晃了晃腿，看向朦胧的远方，“他还记得你，他还把你当家人，他为了你也经历了你所想不到的种种磨难，所以你不要辜负了他，一定要好好活着，直到与他再次相遇。”
优吸了口气，将头从双手中抬起来，看向坐在一旁的筱娅：“真的？”
筱娅翻了个白眼，一手拍在优的头上，无奈而又嫌弃地说道：“当然是啊！我们是你的家人，你的家人当然也是我们的，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说家人的闲话呢！”
优愣了愣，再次吸了吸鼻子，偏头问道：“你曾经也有家人吗？”
筱娅沉默了一会了，轻声答道：“当然，谁曾经没有家人。”
“只是他们都不在了而已。所以优，你真的，很幸运。”
4.
优不知道的是，那时他离去后，米迦一双碧瞳布满血丝，几乎红透。
费里德把手搭在他肩上，笑得像只生活在乌黑潮湿中的毒蛇，此刻终于得以将它沾满死亡气息的獠牙给露出来：“那个孩子，就是以前逃走的那只血畜吧？”
米迦忍了又忍，可终究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，他狠狠捏住费里德的手，然后看向对方那双充溢着恶毒的眼，一字一句小声却又足够让对方听清地说：“你、敢。”
费里德勾起唇角，露出尖牙，他耸了耸肩，道：“我可什么都没做呢。”
然后，他靠近米迦，将唇贴近他的耳朵，轻轻咬了咬，道：“但是，呵，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吗~”
费里德说完便转身离开，米迦看着他的背影，握紧了拳，牙呲欲裂。
绝对不可以，再让他们伤害优酱了。
绝对不可以！
5.
优再见到米迦时，是一个下着雨和雪的初冬。
组里的据点似乎出了问题，优披着黑色的风衣，拿着刀前去巡检。虽然是初冬，但是天气却极其寒冷，世界成了一片白色。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，一步步朝着据点走去。
满目苍夷。
米迦知道这是吸血鬼来过的痕迹，可他没想到，他们竟然还留了一个活口。那是个年幼的女孩，穿着件肮脏破烂的裙子，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。大概是她面前的柱子遮住她了吧，让这个可怜的孩子逃过一劫。米迦慢慢靠近她，在离她约两米远的地方蹲下来，对她伸出手，轻声道：“别怕，他们已经走远了。”
孩子极度恐惧地瑟缩了一下，过了许久，才小心翼翼地将头伸出来。然而当她看清眼前人的装束后，惊叫一声，吓得像只盲目的鹿，不顾一切地撞开他冲了出去。
该死！那孩子身上明明有吸血鬼抓出来的新鲜爪痕，还向外淌着血，它们怎么可能将她轻易放走？！米迦的眸子突兀地红了起来，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，伸手想把她抓回来——笑话！让她再出去引来更多的鬼东西吗？！
但是他高估了自己。冲动比理智更快地占据了心脏，他很快抓到了那孩子，但獠牙也随之伸出，抵在了她瘦弱却对他有着致命诱惑的脖颈上！
“米迦！”
他突然就清醒了过来。远处的人跑得很快，没花多少时间便到了他对面，用一种又惊又怒的眼神看着他。
他仿佛看到了费里德玩味的细长眸子，怜悯地看着他，似是对他说：你看，你最喜欢的人都讨厌你了呢。
他微微勾起唇角，像是认命般看着优：你看，我已经是怪物了。
我怎么配做你的家人？
6.
“米迦……你，快停下！”优看着他血红的眸子，愣了许久。明明上一次碰到他时，他的眼睛还是蓝色的啊！米迦怎么可能是吸血鬼？！他一下子没了主意，站在原地，手足无措地注视着对方。
米迦也注视着他。
此时是傍晚，天昏地暗，气温骤降，所有的雨都化成了柔软而又冰冷的雪，一如人生大起大落坎坎坷坷。米迦感觉怀里的孩子抖得愈来愈厉害，不知道是因为这天气，还是因为他。米迦顿了一下，将那孩子放下，随即解开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上。他生硬地摸了摸孩子夹杂着灰尘泥沙的头发，然后推开她，冷漠道：“过去。”
优接住被推过来的孩子，有些猝不及防。他看着米迦转过身，朝着混沌的黑夜深处走去，不由得伸出手，想要拉住他：“米迦……”
此时一道在夜色中分不清的淡蓝色如流矢般掠过，伴随着一阵破空声，以难以阻止的速度迅速射向米迦的后背！米迦虽然感受到了那阵杀气，但避之不及，流矢在空中化作虚无的白虎，狠狠地贯穿了米迦的左臂！
白虎丸！米迦握紧左臂，死死地盯着优的后方。优则是满脸惊讶，双目放大，不可置信地转过身。
两个人从破墙后走了出来。柊深夜擦了擦手中的白虎丸，看向米迦，微微一笑道：“果然是吸血鬼在捣乱。”
话音未落，只见他迅速抬手，托起白虎丸，又是一枪过去！
“不要！前辈，不是米迦！”优急忙上前阻止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淡蓝色汇聚，几乎要把整个天空照亮，巨大白虎在暗色天穹下显现，双眸放光，声如雷震，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米迦发出进攻！米迦迅速拔出剑，与白虎搏斗，废墟之上，红与蓝的交织，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！
优赶紧把身旁的孩子拉过来，抱到红莲面前。他一边着急着那边的战斗，一边又心急如焚地与这边作解释：“看，这个孩子，是米迦救的，他根本不会伤害人类！”
然而红莲却无心他的解释，只是抱着手臂，看向那边，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不是人类？优，不要自欺欺人，发生了什么我们自己看得到。”
“可是看到了不一定就是真的啊！”
“是吗？”红莲突然转过头，一只手指向那边，一只手按住他的肩，力道大得能将他的骨头捏碎，“那我来告诉你，什么是看到的，什么就是真的。”
优顺着他的手看过去，呼吸一滞，心口痛得说不出话来。
米迦浑身是血，躺在冰凉的雪地里。而他身边，围着一群吸血鬼贵族，为首的，也正是那杀人无数一头白发的贵族费里德。
“你看，他们才是一家人。”
7.
优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去的了。
他第二天一早醒来，脑子混沌不清，就像喝多了废墟底下埋藏的陈酒一样。
但是他还清楚地记得一件事。
柊深夜自然无法与那么多的贵族匹敌，但是红莲既没有上前去协助，也没有提出要撤退。他只是很自然地看着蓝色流矢越来越慢，越来越少，越来越偏向红色。
然后红莲突然伸手对他重重一击，使他失力躺倒在地上，无法再干涉他行动，再上前对着自己的同伴补了一刀，鲜血染红了他的大片外衣。
帝鬼军在刹那倾巢而出，然而他们似乎都没有看到红莲下的杀手，理所应当地看成了贵族重创了柊深夜，红莲上前营救，反而自己负伤。但是若他们肯仔细观察，就会发现，红莲身上，根本没有伤口。
红莲叫他们过去，他们还当真过去了。
变相就在此时开始。
巨大的机器在后方不远处升起，沙尘弥漫。他虽然看不清什么，但随后，他又看到机器最上方的一个木箱突然打开，里面伸出了无数尖锐的利器，像是有生命似的往这边飞速前进。紧接着，已经狩猎完的四根利器抬起，露出了四个看着模糊，可又在他心里最熟悉的身影。
家人。
现在的家人。
他努力张口，想告诉帝鬼军成员小心，然而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，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只能努力嘶吼着，希望能引起他们的注意。
但是，怎么会那么容易。红莲冲他一笑，不经意地挥挥手，那利器便以更快的速度向这边飞来。
然后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优抬手，想要揉揉太阳穴清醒一下，却发现他的手上戴了一条重重地锁链。不只是手，两只脚，包括腰间，都被厚厚的铁链给束缚。
他突然想起了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你们这些人类，还真是卑鄙。”
8.
优在房间里枯坐许久。
他用尽了全部力气和所有方法，都无法挣脱铁链的桎梏。一如他此刻的心境，仿佛被锁死了般的痛苦和无助。
优尚还记得那个隆冬雪夜，他跌跌撞撞，几乎要坠入那个满是像鬼一样的黑色枯木和望不见底的白雪的梦魇。是那双眼睛，如黑曜石一般的光彩，不同于四周的黑暗，驱散了一切阴霾。
是红莲，在凛冽的寒风中将他抱入怀里，成就了他们狼狈的初遇。
那时他无依无靠，红莲成了他新生命中的第一个人，他惶恐地拽紧他，生怕他转身便不见。
可是他已经不是那个在他最茫然无助时摸着他的头，温柔回答他“好”的那个人了。
时光荏苒，岁月如梭，蓦然回首间，仿佛什么都失去了。
他们注定抓不住过往流年，追不上眼下时间。
门突然“哐啷”一声被打开，几个身穿着白衣的人走了进来，他们全身上下都被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，走姿怪异至极。优警惕地往后缩了缩，却被他们死死按住，一丝冰凉伴随着轻微的刺痛进入了他的脖颈，优感觉全身一阵酸软，便失去了反抗的力气。
9.
废墟之上，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残破与衰败。只是，类似于机器的轰鸣震耳欲聋，仿佛是在向这早已不堪的天地宣战。优被拖拖拽拽，拉到了一个庞然大物前。他抬头一看，身体痛得几乎要被撕裂开来。白衣人刚刚将他放倒在地，就立刻被什么东西给卷走，黑色的黏糊状物质喷了他一身。
好痛，痛得要窒息了，这种痛让他觉得，生比死更可怕。
他认识的，不认识的，帝鬼军，吸血鬼，此刻都了无生机，以各种悲哀的姿态挂在那绞肉机上，一动不动。
他看到了他的家人，虽然没看到米迦，但他在满地血肉中看到了他的剑。
他躺在地上，无视那贪婪的、离他越来越近的利器，紧紧盯着远处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。
那个人坐在一块巨大的碎石上，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一把刀。
他看到他的刀也被放在一旁。
“阿朱罗丸……”他努力伸出手，内心一遍遍地呢喃，仿佛诧异对方为何不回答，他又艰难地开口，小声呼唤道，“……阿朱罗丸……阿朱罗丸……”
“阿朱罗丸！”他终是痛苦而大声地叫了出来，拼上了自己的一切去召唤，去嘶吼，“阿朱罗——咳咳——阿朱罗丸！阿——朱罗丸……”
漫长的黑暗过去，太阳终归是升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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